【带卡带/鸣佐】谁不也是男的人(rpg架空)

  写给自己的生日贺文结果搞了个通宵((祝自己二十岁生日快乐!

第一次写这对会有OOC.OOC.OOC注意,其实自己也站不稳,就觉得他们太苦了能好好在一起就好啦……((这里的带土没有那么报社,也没有被斑爷捡走

这次的故事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好玩……对不住了OTZ

【4.17修文   改动较大,这次才是真end】


   *谁不也是男的人*

 

*

  上午七点,漩涡鸣人推开隔壁队友房间的时候以为自己见鬼了。

  他还没来得及对这个大白天蹲在墙角,把自己堆成一团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生物做出反应,对方就已经听到了门边的动静回过头来看他了。

  “你……你……”金发剑士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个全身上下只有一只眼睛在黑暗中对他放着光男人,“你”了半天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后半句像是卡在喉咙管里憋得整张脸通红。

  然后他感受到离自己不远处,大概是属于床铺的方位出现了一股他相当熟悉的杀气。

  剑士吞了口唾沫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准备转头离开房间的时候显然为时已晚,床上坐立起来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发着黑色气体的危险源正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们,”刚刚睡醒,黑色的短发还翘成一团的男性精灵低沉的声音在不透光的房间里回响起,用着与他身后凶恶气息形成极大反差的平淡语气问道:

  “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下阶持盾剑士漩涡鸣人,遭到下阶弓箭手宇智波佐助无差别AOE技能“起床气”攻击,受到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

  “我需要一个解释。”当弓箭手一手一个不明物体——其中一个是因为后天原因不明而另一个是本来就不明——出现在卡卡西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银发术士从面前的奇怪书籍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右边那个本来就不似人形的和右边那个被烧得不似人形的,慢慢开口:“有人说无法跟我分享一个房间的空气,然后就用空间魔法转移到隔壁房间去了。”

  他半抬起眼,看着被自家队员毫无形象的拎在手里,还要非要转头不看他的人说道:“是吧,带土。”

 这是在宇智波佐助炸的第二间旅馆,和共处第五天的宇智波带土,进行第二十一次对话。

  对方依然没有回答他。

 

*

  宇智波带土,人如其名,是宇智波族系下的一个精灵。

  鸣人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不是在卡卡西的回忆里也不是在木叶村的慰灵碑上,而是伊鲁卡一次酒后谈话里。

  那时候金发的剑士还只有十岁,跟着好色仙人难得回村办一次事,不过对方从进村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留下抱着那把父亲留下的比自己还要高上一截的长剑的鸣人,坐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街道上刚巧碰到自己曾经的老师听他讲起了过去的事。

  醉酒的人说话都没谱,满嘴跑火车,特别像伊鲁卡这种平日积累了不少压力的说起来更是没有边,开心的说一下自己毕业了之后小有成就的学生,再突然愤怒的骂起了木叶高层的老头,吓得小鸣人一愣一愣的。

  然后他垂下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带着那个年纪的鸣人不懂的笑容低低的说道:“如果带土前辈还在的话,今天一定是闹着最欢的那个吧。”

  “带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鸣人在寒风中吸了吸鼻涕问。

  “说起来鸣人你之前是不是说要找那个一见钟情的精灵来着?”

  想起自己之前是有跟对方提过这个话题的鸣人愣愣的点了点头,不过总觉得伊鲁卡的话跟自己当时说的话比有哪里不太对。

  “带土前辈啊……嗝……也是个精灵哦。”

  “诶?!”听到冲击性消息的小剑士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现在在哪里啊我说!我要去找他问一问……”

  “已经不在了。”

  “……什么……”

  “在上一次小规模战争的时候去世了。”

  小鸣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但是自己的父母和伊鲁卡老师父母都是被战争夺去的,也能让年幼的他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真是了不起啊带土前辈……”没有回头看旁边呆愣在原地的学生,年轻的老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在最危急的关头推开了同伴,自己被落石砸中没能回来。”

  伊鲁卡往前伸了伸手好像再找酒杯却扑了个空,笑着摇了摇头,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锤手道:

“不过如果带土前辈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你看到的是他呢……”醉酒的老师抬头看着天空摇摇晃晃起来:“带土前辈啊,是黑色短发的精灵,而且笑起来……”

  “……从年龄上来看就不对吧我说!”那时候的小鸣人这样回答他,并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等找到自己见过的那个精灵之后,一定要努力变强到有能力保护他,不让他成为第二个带土。

  然而现在的鸣人只想穿越回过去抓着自己醉酒老师的肩膀摇晃着对他大吼快转职预言家好吗?

 

*

 

  “佐助你这个家伙——”

  在小樱的治疗下终于活过来的的金发剑士第一件事就是扛着剑去找造成上午状况的罪魁祸首,而那个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的靠在树上擦自己亮的能反射出人影的长剑。

  是的,他们又被赶出来了,因为实在没有办法跟旅馆老板娘解释她起床之后就看到自己房子开了个洞这件事。

  “笨蛋鸣人不要突然这么大声跟佐助君讲话!”春野樱毫不留情的在刚治好的队友头上留下一个爱的补丁,然后马上转头问那个黑发的精灵队友在上午的爆炸中有没有哪里受伤。

  造成爆炸的人怎么可能受伤啦!金发剑士在心里呲牙咧嘴,然后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蹭到同队粉发医师的旁边说:“可是、可是啊,上午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干……”

  “你这家伙还想对佐助君干点什么吗——”

  黑发精灵在地面崩裂和某个家伙的惨叫声中皱了皱眉,把从来就没有过不干净的长剑收回剑鞘,转头走向那个从出来开始就蹲在树下长蘑菇的人“喂”了一声。

  “卡卡西不在这,”佐助顿了一下看着那个毫无反应的黑色蘑菇补充道:“应该还在旅馆道歉。”

  闻言,全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慢慢转过身来,橘黄色的可笑面具后面唯一一只能看见的眼睛从下往上不带任何感情的打量着这个自己同族的青年。

  “臭小鬼,”带着面具的精灵今天第一次开了口:“叫叔叔。”

 

*

  

  鸣人第二次听到带土的名字,是从同队的领队术士卡卡西口里。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提号称魔法图书馆的上阶术士旗木卡卡西这个人。

  “卡卡西,拥有着精灵力量的黑魔导士,在满月的夜晚张开他猩红色的翅膀出现在村子的上空,露出他沾满血的雪白獠牙和常年掩盖在巫师帽下的银色头发,以及他飘扬发丝下血红的瞳孔——哇你干嘛!!”

  “……”当时刚好从旁边路过的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手一抖,就一个火球吧旁边那个棒读着的金发剑士手里的书烧掉的事情。

  “年轻人,”沉默了几秒后,银发的术士手持着《亲热天堂》诚恳道:“少看点奇怪的书。”

  “……”

  “……”

  这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与旗木卡卡西的第一次会面。

  从这一刻到之后与春野樱一起组成第七小队中间还经历了错综复杂的事情,不过从客观事实上说,鸣人觉得当年被烧掉的那本书也并不是完全夸张。

  比如在他和佐助被幽灵骷髅军团包围的时候,对方从一点开始,如同旋涡状从空中突然出现,另一边常年覆盖着眼睛的银发已经因为降落的风而上下浮动,隐约能看清对方隐藏在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红色瞳眸。

  然后他在空中用法杖划了个半弧,巨大的蓝色法阵随着口中低沉的吟唱扩大在地牢的上空。银发的术士法杖微动轻轻一指,一条突然出现的巨大水龙从法阵中心急冲而下,打散了包围他们的所有骷髅。

  而后穿着长袍的术士借着风力渐渐落地,与骷髅倒下和水龙消失的时间竟是分毫不差。

  “卡卡西老师真厉害啊。”在那之后,因为打架又一次被罚两人守夜的鸣人这样感叹着。

  旁边同样被罚的黑发精灵用树枝摆弄火堆的手停了一下,兜帽下隐藏着的黑色碎发和下颚在火光中隐隐约约印上一层暖色。

  “他什么魔法都会用,水系,雷系,火系……”金发剑士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伸了个大懒腰躺在草地上:“不像我用一个风系就很困难啊我说。”

  黑发弓箭手侧头看了看他,整个夜晚安静的只有篝火里火星偶尔炸开的声音。

  “他有精灵的力量,”佐助说:“那只眼睛是精灵的眼睛。”

  几秒钟之后地上的剑士一阵怪叫坐起身,被对面黑发同伴瞪了一眼后立马捂住了嘴,闷闷的说道:“卡卡西老师为什么会有精灵的眼睛,难道他其实是精灵和人类生下来的孩子所以是半精灵那他会不会有猩红色的翅膀……”

  “……”黑发的精灵有时候真的觉得种族之间是有着种族代沟的。

  “没有。”半晌他说道。

  “没有半精灵。”黑发的弓箭手在剑士发出的疑惑音中转头看向他,漆黑通透的瞳孔里闪烁着黄色的火苗。

  “人类和精灵是不可能在一起。”

  这话多少显得有些残忍,从他口里说出来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定义,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金发剑士张了张嘴,想起了一直被自己作为宝物尘封于回忆的那个画面,下意识的揪了揪地上本就稀疏的草叶。

  “为什么啊我说?”

  夜间驻扎营地的时候佐助一般都会取下平日里一直带着的兜帽,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金发少年,连对方斗篷上因为白日战斗而破损的边角都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精灵是永生的。”

 

*

 

  鸣人也不是没有当面问过卡卡西那只眼睛的来历,不过对方总是懒洋洋的盯着自己手上的书几句话带过,只说是过世朋友的礼物,却从未提过那个朋友的名字。

   直到那个雨天,金发剑士手持长剑指着对面在他们即将抓到任务目标突然杀出来的家伙,在被包围的无处可逃的情况下,那人手持一根黑色短杖,慢慢的转过了身。

  与卡卡西完全相同的红色瞳眸呈现在雨幕之中,本属于同一人的两只眼睛在不同的人身上相互注视着。

  “……带土。”他看到自己从来沉稳而冷静的领队老师,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

 

  “所以说,”鸣人一脸严肃的说:“卡卡西老师你一直知道带土还活着。”

  银发术士点了点头。

  一、二、三,黑发弓箭手在心里默数,然后在三的音落地的时候对面传来了金发剑士抓狂和暴走的声音。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死了。”不知道是因为透过面罩还是别的原因,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毕竟在那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还将眼睛给了我。”

  术士抬手摸了摸左半边脸上掩盖着眼睛的头发,唯一能被看到的眼睛里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巨大的巫师帽在本就露出不多的面颊上投出一大片阴影。

  “后来呢?”似乎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粉发狂战士也压低声音轻轻问道。

  “后来我发现有人经常在远处看着我。”

  “他为什么跟踪你?”鸣人问。

  “你怎么发现的?”佐助问。

  “……有一次。”卡卡西似乎斟酌了一下,决定回答佐助的问题,金发的剑士登时炸了毛然而又被听的正感动的狂战士揍进了地板里。

  “我去给他上坟,”银发的术士仰起头,像是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带着怀念与悲伤地语调说道:“带了他喜欢的食物去。”

  小樱拉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她都能想象出接下来的发展了——在一旁看着的带土没想到旧时好友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喜好都一清二楚,感动之下情难自禁就从藏身的地方缓缓走出对着一脸悲痛和惊讶的好友……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卡卡西说:“他饿了。”

  “……”

  “……”

  “……卡卡西老师别说了抱歉让你想起这么难过……什么?”

  “他饿了。”银发术士一脸悲痛欲绝的重复了一遍。

  ……???

  眼睁睁的看着画风就变了,春野樱觉得她在这队里少女心是不能好了。

  最可怕的是漩涡鸣人还露出了一副特别理解的表情说:“如果我饿着肚子装死跟踪佐助,然后佐助在我的坟前放了一碗一乐拉面……”

  “……”佐助皱着眉瞥了一眼已经进入了自己妄想世界的金发剑士,也不理他,转头问道:“那你之后为什么一直隐瞒这件事情?”

  听到这个问题的术士难得沉默了一会,平日里懒洋洋的目光也低沉下去,像是沉淀下去的水潭再难泛起一点波纹。

  许久之后,术士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回响在只有四人的狭小空间里。

  “……因为他不希望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知道他活着。”卡卡西仰起头,旁边被风鼓动起的窗帘隔绝了照在他脸上的光线,就像是阳光下下沉的水面,只能看到弯弯曲曲的黑影。

  “这个任何人里也包括我。”他说。

 

*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翻来思去两天的鸣人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佐助看着手举一个哥布林发表着豪言壮语的金发剑士,转手一剑把面前的绿色怪物挑到卡卡西事先准备好的岩壁法阵里。

  “什么不行?”一斧子砍翻了一片哥布林的粉发狂战士饶有兴致的凑过来问道。 

  这是他们带着带土返程的第五天,毕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放跑了任务目标,而且这次的目标似乎还很大,匆匆赶来的火之国军队野队带土做出了逮捕的决定,只是他的空间魔法实在太过神出鬼没,即使封印他的查克拉也不能保证他能安分的跟着行军。

  于是这份重任就交给了同样作为空间魔法使用者的卡卡西,要求他贴身监督宇智波带土并且将他带回火之国。

  一开始鸣人还担心过对方会不会像之前战斗中一样玩突然消失,后来却意外地发现对方并没有用空间魔法逃跑的意思——也有可能用了也会被找到。

  担心确实是多余的,一路上带土与其说是安分的很,不如说是安分的太过了,即便他们对他说话他也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样,要不就是用奇怪的表演搪塞过去。鸣人猜卡卡西也是一样,最近银发术士的面容即使隐藏在面罩下也能感受到疲惫。

  总而言之他们和平的度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带土出现在了佐助的房间里然后佐助炸了旅馆。

  “卡卡西老师和带土这样是不行的啊我说。”金发剑士顺手砍了一个捏着长矛瞄准了身后精灵的哥布林,忧心忡忡的说道。

  “确实是不行的,”小樱提到这事就显得有些烦恼,看了看旁边带着兜帽动作一丝不苟的精灵,似乎做了什么心理斗争一般说道:“再这样炸旅馆我们迟早被协会拉黑。”

  “……”佐助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只转身搭弓射箭,正中旁边山坡上一个准备向他们扔石头的哥布林。

  “带土如果真的被军队带走,卡卡西老师不是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吗?”虽然他们不被允许了解任务机密,不过因为这次的目标出动了本国的军队,而带土都放走了那个目标——怎么看回国之后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黑发的弓箭手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整张面孔隐入兜帽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感觉要在路上做点什么啊我说,”金发剑士忙于面前的哥布林大清扫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反应,“毕竟曾经是那么好的同伴啊!”

  佐助向前跑了两步,足尖一点在树上借力助跑几步,跳跃在半空中侧过身,将最后一只漏网的哥布林踢到了法阵内。

  落地的时候头上的兜帽晃晃悠悠的落了下去,属于精灵特征的尖耳暴露在空气里。

  “你要怎么做?”

  面对曾经是同伴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敌人的人你要怎么做?

  “我……”漩涡鸣人严肃的将手上的长剑放回背后,湛蓝的瞳眸里反射着森林里稀疏的阳光,看起来耀眼异常。

  “我们可以跟他讲道理。”

  “……”

  

*

  

  可怕的不是漩涡鸣人要跟宇智波带土讲道理。

  可怕的是他是认真的。

  黑发的精灵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可笑的圈圈面具,穿着和卡卡西同款的黑色长袍,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心情十分微妙。

  虽然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同样姓氏的同族,不过毕竟是族中的长辈……

  旁边拖着他来的金发剑士已经严肃的开始了他的讲道理行动。

  大概是为了显得礼貌,漩涡鸣人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关于开头的称呼问题,怎么说也是佐助的同族叔叔——虽然他没那么叫过。

  并且为了这次作战他还想了多套方案,连战斗的打算都做好了,这是为了卡卡西老师,一定不可能失败在——

  “叔叔。”鸣人开口。

  “谁是你叔叔。”对面秒答。

  “带土。”

  “哎呀前辈,人家的名字可是叫阿飞啊~”

  “……阿飞。”鸣人破罐子破摔。

  “我是谁也不是的男人。”对面的声音瞬间深沉了下去。

  “……”

  这怎么说也是卡卡西老师的同伴是佐助的叔叔是佐助的长辈我要忍住我不能揍他不能揍他不能揍他不能——

  “彭!”

  旁边从一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宇智波·带土的亲侄子·佐助一拳就上去了。

  战斗从称呼开始就已经打响了。

 

  方案一眼见是不行了,只好启动方案二。

  金发剑士对着旁边明显不耐烦的精灵同伴做了个“你上”的眼神,再怎么说也是同族情分又有血缘关系,对方应该不会像为难自己一样为难佐助才对,他是这么想的。

  然后鸣人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你……”

  “叫叔叔。”

  “……”

  “叫叔叔。”

  “带土你不要太——”

  “叫叔叔。”

  “…………好。”

  鸣人震惊的想他竟然答应了,然后下一秒看到对方一巴掌拍到对面人身上,表情狰狞的勾了勾嘴角说:

  “千鸟——”

 

  宇智波带土,卒——个鬼,他在蓝色电光闪耀起的那一刹那消失了踪影。

 

*

 

  幸亏没带小樱来。事后冷静下来的鸣人心有余悸的说,这要出人命了可怎么办。

 

*

 

  他们找到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对方刚好降落在了卡卡西旁边。

  “前辈~”切换到迷之阿飞模式的带土挥舞着手臂向前跑着,“好险好险刚刚差点被——”

  轻佻的话语戛然而止,面前的银发术士正转头看向他,巨大的巫师帽延上的细小晶石随着他的动作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带土安静的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如果他没带面具的话大概可以看到张张合合但是发不出声的嘴,鸣人想。

  卡卡西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注视着带土,就像那天在雨里一样。

  带土突然转身走了,卡卡西也没拦。

  旁边的漩涡鸣人心里却亮起了好几个小灯泡,带着奇特音效忽闪忽闪的弄得黑发精灵十分烦躁。

  有戏。

  他用口型对同伴说。

 

*

 

  “你们让我……”卡卡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很不能直视后面的句子一般慢慢说道:“跟带土讲道理?”

  “准确的说就是跟他谈谈。”小樱补救道。

  然而这个补救措施并没能让银发术士的表情变好一点,变换了诸多情绪之后,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根本不想见到我。”

  他不想见你原来还老跟踪你说话要凭良心啊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看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他不会跟我说话的。”

  有时候他不说话比说话要好你信我啊卡卡西老师。

  鸣人内心的吐槽快翻了天,偏偏那个平日里做事果断情感明确的领队像是栽进了爬不出来的沼泽,曾经看穿一切的术士此时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对了鸣人,”卡卡西突然看向他,巨大的巫师帽压着他不算服帖的银发,一副最后挣扎的模样说道:“你不是口遁术很厉害吗……”

  金发剑士脸一秒就垮了。

  “不。”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果断迅速的一次拒绝,脸上带着猫须胎记的少年一脸生无可恋的说:“我拒绝。”

  ……这就很尴尬了。

  小樱眨了眨眼睛,偷偷瞄了瞄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佐助,又瞄了瞄假装自己是真·稻草人的卡卡西,最后瞄了瞄生无可恋的鸣人。

  上一次他们遭遇这种情况还是在接受做火之国大名夫人一日随行保镖的任务时。

  跟那个宇智波带土的谈话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春野·习惯复杂的事情用拳头解决·樱想,看着队里的男性们没有动的意思刚准备站起身说:“要不我……”

  “你别去。”x2

  “……”佐助看着下意识就跟鸣人一起喊出来的卡卡西,一副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

  “……”风水轮流转,银发的术士想着上次自己坑黑发学生的事迹一时心情复杂,他叹了口气放弃般道:“我去吧。”

  

  ……说是这么说。

  真正站到对方面前的时候卡卡西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刚刚被自己学生拐成了道理讲师,但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不是什么很会口遁的人——特别是面对宇智波带土。

  他看着带土,带土也看着他,他觉得带土的面具上有几条纹路他都快数清楚了。

  “前辈~突然来找阿飞干什……”

  对面最后努力了一把,然而在他对上银发术士的眼睛的时候就像中了消音魔法,整个人猛然低沉了下去一句也说不出来。

  “……带土。”卡卡西想了千百种开头方式,最终还是选择叫了他的名字,像是埋下了多年的尘土在这一刻翻飞而起。

  “我知道你恨我。”他说。

  “……”带土总算不是毫无反应,而是抬头注视着他,躲在面具后的目光闪烁的看不清楚。

  银发的术士叹了口气,转动了下右手握着的实木法杖,狭窄的房间一片寂静,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难以听见,这让他想起魔法外的那个空间,让他和面前人永远无法真正分开和切断联系的空间。

  “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

  “如果是劝我放弃的话,”对面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男人眼睛里的颜色如同夜晚最黑的天空:“那就不用再说了。”

  “卡卡西。”

  银发的术士没说话,他们中间不过几米,却如同隔着一条漫长而难以跨越的深沟,卡卡西知道那道深沟的名字,也知道他产生的原因,却不知道填满他的办法。

  这种绝望突如其来,就像他回头看到带土被掩盖在巨石下面,却又比那更加深沉和难以言说。

  “带土,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你不知道。”卡卡西的神色看起来担忧而痛苦,停顿了几秒又变成了最初与鸣人相遇时的诚恳表情说道:“我只是想跟你说。”

  “下次跟踪别人,记得吃了饭再去。”

  “……”

  

*

 

  鸣人拿起树枝敲了敲面前空地上的图案,棒读道:“注意了,这里都是重点——痛——!”

  小樱熟练的收回拳头,双手抱着腿对着面前蹲在旁边头上还冒着大包的剑士抱怨道:“卡卡西老师就算了,为什么佐助君也要参加这种奇怪的课程啊。”

  “不,小樱,什么叫卡卡西老师就算了老师很伤心……”

  自从第一次谈话失败之后,大陆最强交流师漩涡鸣人决定帮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会其实也确实什么都会的领队点亮最后一个技能点。

 春野樱抬头看着用剑刻在岩石上的“漩涡鸣人道理讲师讲座第一期”几个大字,不由得想这字真丑。

  “这可是技能修炼啊小樱!”鸣人抱着头反驳道:“你想想,如果下次有两个需要谈人生的人出现,我只能谈一个,还有一个要怎么办?让佐助‘……’‘……’和‘……’,或者把别人说到自爆吗?”

  ……粉发狂战士突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于是她做了今天最错误的一个选择,坐下来对鸣人说我也来听听看好了。

  然后金发的剑士清了清嗓子,凛然道:“首先——”

  

  “佐助。”已经优哉游哉的用空间魔法变出那本奇怪的书在看的卡卡西喊了旁边人一声,一旁坐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两人早就闭上了眼睛,大概在梦里还在继续着刚刚的课程。

  “有什么事重要到你要对同伴施加幻术的地步?”

  黑发的精灵偏头看向他,红瞳中的勾玉花样稍稍旋转了几圈逐渐淡去,整个瞳孔恢复了最初的黑色。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单刀直入的问。

  银发的术士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他……”

  “你真的觉得他恨你?”

  弓箭手的语气冰冷的像是面对着当年巨大的骷髅军团,他直直的看着面前那个自己的领队与老师,此时却让他感到无端的烦躁和不耐。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还发生了什么。”年纪较小的宇智波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觉得一个能把‘祈福’给予你身上的精灵是恨你的。”

  身着巨大巫师袍的术士浑身一震。

  “虽然我还是认为把自己‘祈福’给予别人是愚蠢的行为,”黑发的弓箭手站起身来,将兜帽严严实实的扣在头上转过了身。“就像是……”

  他停顿了一会,像是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

  “你心里清楚,卡卡西。”

  然后精灵的弓箭手头也不回的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本该处于幻术中的金发剑士正难得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半睁开一只眼睛,毫不遮掩的目光一直追随到他离开。

 

*

  房门被踹开的时候漩涡鸣人抖了三抖差点吓掉手里的盾。

  等他发现来人是那位黑发的队友时惊吓就立马变成了惊讶:“佐助你跑我房间来干什么不对你就不能好好敲下门吗踹坏了谁赔啊要是……”

  “……闭嘴。”

  一听到对方命令式语句鸣人就习惯性跳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喊出什么句子来,就在下一秒就被突然走过来的佐助捂住了嘴巴。

  “安静点。”他低声说。

  鸣人眨眨眼,两个人半拖半走的跑到了房间的墙角处,佐助示意他蹲下来,听到隔壁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等下隔壁不是佐助的房间吗?满心疑惑的鸣人又不敢问出来,想着会不会是进贼了,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时墙对面突然发了声。

  “带土。”是卡卡西的声音。

  金发剑士立马安静下来,听着隔壁的动静。

  停止两个对手争斗的办法除了共同的敌人还有共同的八卦。

  隔壁宇智波带土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已经习惯每天入夜之后——因为不想待在因为需要被监视而强迫分到了卡卡西房间,便用一个小小的空间魔法跑到他旁边侄子——虽然对方并不承认,的房间去。

  平时卡卡西大概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样作为术士能够互相感知到他没有逃跑也就放任下去,不过今天却及其异常的也用时空魔法追了过来。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带土想,他选择装死。

  银发术士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应对,却又毫无办法的叹了口气,他宁愿用一百个魔法去应对一百场战役,也不愿意看着这个人始终藏匿在自己塑造的假面之后。

  “我知道了。”他说。

  没想到对方会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宇智波带土呼吸一窒,无数念头和画面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突然睁开的红色眼睛仿佛能染红圆月。

  他在面具后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声音,用着不无嘲讽的语气回应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不会放弃,你知道我恨你……”

  “我知道你把‘祈福’给我了。”

  “……”

  面具后的精灵被噎了个正着,在心里把房间主骂了千百遍。那天在听到那个小鬼那天在森林里找他搭话第二句就是“你的‘祈福’给卡卡西了吧”的时候,就知道这事迟早捅出去。

  他在面具后面怎么心情曲折卡卡西也看不到,术士只以为他是不想理自己,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佐助说你把‘祈福’给我是不恨我。”

  银发术士隔着面罩的低沉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飘散开来:“我却觉得正好相反。”

  气氛陡然沉默起来,夜间的鸟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遍洒的月光落在两个衣着厚实的人身上刻下深深地影子,在这个无灯的房间看起来极为明显。

  “如果是因为琳的事情而愧疚。”带土退却了刚刚的一切情绪,言语间听起来十分冷静:“那没必要。”

  “确实你承诺要守护好琳却没能做到,但是那时我还活着却也没能保护她。”

  带土抬起头,面具外露出的,已然回复黑色的眼睛在月光的折射下露出一股悲凉的意味:“这点上我们是同罪。”

  卡卡西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小时候那个抱着酒桶都会摔倒的精灵少年,那个尽管找不到族群却从来以自己的种族为骄傲少年,那个看着任何人又麻烦都会去帮一把的少年,而现在他正把自己缩在狭小的躯壳里,收敛起所有光华只从一个小孔看着这个世界。

  就像橘红色可笑面具上的花纹,一个巨大的漩涡正束缚着他的手足将他带入自己无能为力的最深处。

  “带土,”他突然开口问:“你找到你的族人了吗?”

  完全没料到对方突然来这么一出的精灵愣了几秒,刚准备质疑就被对方打断。

  “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

  “鸣人的梦想是成为被世界认同的传说剑士,”没有理会他的反驳,卡卡西坚持说了下去:“佐助是与你同族系的精灵。”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术士,然后找到我的族人告诉他们——”

  少年期的嗓音仿佛回荡在两人空旷的距离里,他们都能看到那个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尖耳的黑发精灵站在石头上举起自己短小的法杖——那是因为琳看他总是被长法杖绊倒而专门帮他改的。

  然后他还是没站稳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对着看向自己的队友和领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银发的术士抬起手覆盖在左边那只本不属于自己的眼睛上另一只眼睛透过记忆里少年的身影与面前人的重叠,他轻轻的说:“我还能看得到你。”

  “可是你还看得到自己吗?”

  屋外有飞鸟滑翔而过,安静到似乎都能听到属于夜半花朵绽放的声音,点点光斑被窗格划分落在地板上,仿佛是孩童笑着踩踏过的雪地,凌乱不堪。

  “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复仇的。”带土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对方目光里夹杂的东西让他无比烦躁,面具后的精灵咬着牙快速说道:“害了琳的那些混蛋我绝对——”

  “我知道。”卡卡西说。

  带土突然禁了声,他是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卡卡西,当然也知道对方借着火之国上阶术士身份一直在探查着琳背后的真相,可是他不明白,根本就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愿见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祈福’给予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阻止他追查琳的事情——

  但他又明白得很。

  “卡卡西。”他抬起手,摘掉了那个一直阻隔在两人中间的面具与沟壑,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精灵本该完美的容颜遍布伤疤,属于标志性的尖耳沐浴在月光下,像是这个号声永不衰落种族的衰老,在光芒的映射下无处可藏。

  “我已经死了,”他笑着说:“可你还没有。”

 

*

 

  “这就……算是完了吗我说?”

  跟他一起听完直播全程的黑发精灵皱紧了眉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对面毫无声音确实让等了半天的他们只能这么想,佐助又觉得自己不能跟吊车尾一个回答,便说:“告一段落了。”

  鸣人显然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挠了挠后脑说道往后一靠:“会好起来的吧。”

  “不知道。”弓箭手老实回答了他。

  然后他转身准备走,才走到门那里鸣人突然想起来喊住他疑惑的道:“所以你跑我房间来就为了听个这个??”

  黑发精灵转过头皱着眉直直的看着他反问道:“不然还能干什么?”

  鸣人想了想确实是有道理,一时语塞,便换了个问法:“不是我是说你来听这个干什么啊我说?”

  “……”弓箭手沉默了一会说:“他们占了我房间。”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那你现在回去?”

  “恩。”

  “可是带土还在你房间吧?”

  “……”完全忘了这茬的佐助停在了门口,他一点也不想去跟自己叔叔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他想了想,说:“那就出去走走。”

“诶我说。”鸣人突然像察觉到什么一样支支吾吾起来,半天不说个所以然,佐助等着烦又不好直接走,他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这个金发剑士有时要说的话他完全无法猜测。

  金发剑士歪着头想了想,却又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本来就不太擅长信息处理的金色脑袋晃了一阵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黑发弓箭手秒答。

  “……你刚刚借我房间墙根听的谈话!”鸣人言辞凿凿。

  “……”刚想驳回他的弓箭手哑了一下,“就一个。”他妥协了。

  反正那家伙的脑子也想不出来什么一针见血的问题,如果是问卡卡西的事或带土的事都可以用“不知道”带过去,不过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祈福’是什么?”鸣人难得严肃的问。

  “……”

  佐助后悔了,他就不该忘记这个家伙在一些事情上那种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就算是随便抽的一个这运气也太好了,这个问题他没法说不知道。

  在心里“啧”了一声的黑发精灵转过身又停顿了几秒,不知道是在想如何回答还是在想要不要回答,只是这几秒对于鸣人来说长过几小时,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放在身侧。

  “是给予之后,给人类带来祝福给精灵带来灾厄的东西。”他简短而快速的进行了说明:“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金发剑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开了下口却又闭上了,挠着后脑散乱的金发小声地“哦”了一声。

  然后他立马又开口,抢在对方打开房门走出去之后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佐助又停了下来,刚想不耐烦的重复“只有一个”的事实,但他还是没说出口。

  如果是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走,不知道的问题就说不知道,知道的问题也说不知道,黑发精灵在心里打好底稿,抓着门把手听对方开口。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鸣人又露出了和之前一样的严肃表情,还没等佐助想今天这表情出现频率很高,对方就突然认真的说道:

  “你看卡卡西老师是一半精灵的力量。”

  “……”这叫挖了个坑自己跳,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根本没法说“不知道”,只好点点头:

  “……恩。”

  “他就会雷系,水系,火系全部属性的上千种魔法。”

  “……恩。”

  “佐助你是正统精灵吧……”

  “……?”

  “那你为什么只会两种属性啊我说!诶你——”

  “……闭嘴。”

 

 

*

 

  第二天带土被火之国的境内军队带走了。

  金发剑士忧心忡忡的看着黑衣术士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旁边捏着实木法杖站着的银发术士,想着昨天晚上听到的对话问道:“卡卡西老师,这样好吗?”

  包裹在重重巫师袍下的人似乎在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走神,疲惫和时光的重担像是第一次显现出来压在他的肩上。

  作为女性本来就较为感性,粉发的狂战士不忍心看着自己从来以一敌百的老师像是一瞬间的苍老,踌躇着如何安慰,却听到旁边的剑士开了口。

  “虽然我不是很懂啦……”他挠了挠散乱的金发,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老师,湛蓝的眼睛里写完了坚定,“不过如果佐助不告诉我原因就突然走掉的话,我一定会找到他把原因问出来!”

  突然就被用到比喻里的黑发精灵侧头看了看身边人,然后透过兜帽的边角注视着不曾改变过目光的银发术士。

  “卡卡西老师”剑士握紧了拳头,分明的唇线勾勒出坚毅的神色,“你对带土想说的话……”

  精灵的弓箭手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妙,像是突如其来的大雨冲了他的番茄苗,天生的直觉在心里敲打了警钟。

  在旁边的小樱疑惑的目光里刚想不顾形象的去捂住正在说话那人的嘴,却最终还是慢了半拍。

  “不止昨天晚上那些吧我说!”

  “……”

  “……”

  “……昨晚什么??”

  沉默了几秒的卡卡西缓慢的转过身,眼睛里刚刚的疲惫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那种懒洋洋的神色。

  “昨天晚上果然是你们两个。”

  “……”

  “……”

  “……昨晚什么??”

  “那、那个啊……哈哈……”发现说漏嘴的鸣人向着旁边共犯的黑发精灵求助,收获了唯一队友一个面无表情的瞪视。

  “虽然用术法消去了气息不过查克拉还是微弱的能感知到啊。”说着这句的银发术士有意无意的瞟过把自己藏在兜帽下面的精灵。

  “……”黑发的精灵偏了偏头。

  “对不起,卡卡西老师!”这边的金发剑士深吸一口气大声的道歉道,他闭着眼睛微微鞠躬,“我……”

  他的话语没能说完,对方轻然的话语飘扬在空旷的地面,差点被刚刚飞鸟的振翅声盖过,却依然好好地传达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谢谢。”他说,已经不必在担心了。

  听到这句的金发剑士微微一愣神,却又像意识到什么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看着用法杖点着地转过身的术士,他厚重的巫师袍拖在地面上前进,被打下的阳光勾勒的棱角分明,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悄然耸立。

  “下午两点在村口集合。”卡卡西侧头看向身后那三个已然可以独当一面的学生说:“这回可是个S级任务。”

 

  “诶等一下——”待到对方已经走的不见了鸣人才发应过来大叫着:“那卡卡西老师和带土到底——”

  “当然是解决了。”黑发精灵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

  “可是最后明明……”

  “大概是去其他地方了。”对于两个善用空间魔法的人来说想去哪都是一瞬间的事,不过毫无交流就同时……想起自己昨晚的行动可能被两个人发现了的弓箭手面上一红,还好全都掩盖在了兜帽之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完全没能转过来的鸣人眯着眼睛放弃了思考,“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不对啊!”

  被他一惊一乍吵到的佐助刚准备回头骂他,就看到对方敲着脑袋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说道:“不对啊!!可是带土他被军队带走了——”

  “你以为那些家伙真的关的住他?”

  “诶?”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天带土跟我们待在一起真的是因为跑不掉吧?”

  “那不是因为有卡卡西老师……”

  鸣人突然直觉这里继续说下去一定会被对方骂“白痴”,于是犹豫了一下后面,还没来得及接下去就听到黑发队友开了口。

  “他要是想走随时都能走。”黑发的精灵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他,深绿的斗篷在斜射而下的暖光下色泽分明,那人棱角分明的下颚与唇线随着他的动作清晰可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鸣人觉得自己看到了从来都毫无起伏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不要小瞧宇智波。”

  “大白痴。”

 

*

 

  “…………?????所以说就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彩蛋

    

  *

   

  被称作魔法图书馆的卡卡西会着上千种魔法——这是大陆上每个人都知道的事。

  传言有时候会失真,但会出现传言就一定有他的原因,鸣人见到卡卡西之后就这么想了,对方的各个属性魔法飞速转换,熟练的吟唱和战斗都让他目瞪口呆。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银发术士简直无所不能,就差什么时候突然展开猩红色的翅膀……

  所以后来他发现对方也有不会的东西时相当意外。

  “卡卡西老师,”他看着刚刚被小樱用治疗术治疗过,正靠在树旁休息的银发术士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治疗的魔法吗?”

  这场战斗力术士一开始被对方偷袭伤到了手臂,倒是影响了施法差点陷入苦战,如果那时候就得到了治疗——

  “啊,”卡卡西从奇怪的书册中抬了抬眼睛,看向自己的学生,“我不会治疗魔法。”

  “诶?为什么啊?”一直以为对方无所不能,而且治疗魔法作为保命手段算是许多术士的必修课,然而此时就像是以为点亮了所有蜡烛却发现角落独独缺失一点一样,鸣人疑惑的问了出来。

  “因为……”银发的术士抬起了头,没有看提出问题的学生,透过层层树叶点点而下的光斑落在他厚重的衣领上。

  “以前我们队里,可是有着一个非常优秀的治疗师啊。”

 

*

 

  带土走了之后我应该就不会开门就被佐助炸出来了。

  带土走了之后旅馆应该就不会被炸了。

  带土走了之后……

  “宇智波带土你和卡卡西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带土走了怎么看都是你们想太多。

 

*

 

  攻略对象房间里有其他人回不去,只能出去散步时你的最好选项是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鸣人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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