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CP死亡十题(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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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想写各个设定的米英……_(:з」∠)_

4、将爱人残害于怀(杀人狂米x吸血鬼英)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刚摘下面具的风衣男人听到这个问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擦了擦手套上不可避免的沾上的那些污秽,莫名的觉得有些想笑,旁边电锯的银色表面沉淀了早已氧化成黑色的血迹,像是古老而奔放的花纹在尖锐的器具上张狂的延伸出一种致命的美感。

  “回答我,阿尔。”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回头看着那个狼狈不已却又不依不挠的男人,异于常人的苍白皮肤和受到血腥味刺激没法收回的獠牙无一不再显示着他的身份。金色的短发沾染了血液和灰尘的污渍,反翘起的发尾在充满浓郁铁锈气息的空气中微颤着。

  “其实我一直挺喜欢吸血鬼的。”答非所问的大男孩跨上前一步半蹲下,伸手捏住亚瑟因为折磨早已憔悴不堪的脸颊强迫他抬头,摘下手套的那只手缓慢的拂过肮脏的皮肤,看似轻柔的在脸颊上逝出一道原本的色泽。

  “吸血鬼永远都是这么苍白。”指尖在那块皮肤来回滑动颇有一些情色的意味,但力道越发的重下去却一点发红的痕迹都找不到。

  “不害怕受伤。”藏在手心里的小刀飞快的窜了出来在刚刚还仿若深情抚摸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翻开可见血肉的狰狞伤痕。亚瑟闷哼一声冷然的抬眼看他,蜿蜒如蛇一般的伤口在他似乎是没长大的娃娃脸上有一种残忍却无法抗拒的美感,然而这一刻并没有停留很久,翻开的血肉像是有生命的一样慢慢合拢,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像是涟漪之后的湖面慢慢沉淀下去毫无痕迹,如果不是刚刚残留的血液还攀附在上面没人会知道刚刚那里遭遇了多残酷的事情。

  “而且。”阿尔弗雷德勾了勾嘴角,镜片后的蓝色眼睛有着毫不掩饰的疯狂。他收回还染着血迹的小刀将刀刃对准了自己满是疤痕的小臂。“他们忠于本能。”

  属于活人新鲜血液的味道弥漫在腐烂的狭小空间里,刺鼻的铁锈味让亚瑟忍不住皱了皱粗眉显得有些滑稽,可他现在没时间去在意这个,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因子被血液刺激又一次开始在表皮下的每一处沸腾。而无法收回的獠牙和压抑不住的低喘无疑会让施暴者感到更深的愉悦,几百年来的属于吸血鬼的高傲不许他屈服,他也不会屈服。

  更何况——

  亚瑟抬头看着阿尔弗雷德小臂重重叠叠的伤疤和正在流血的那道伤口,绿色的眸子里笼罩在本能之前的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说是心痛比较相似。

  刚刚还享受于猎物反应的阿尔弗雷德在正对上他的眼眸的一刻毫不掩饰的怒火在面容迸发开来,反手向亚瑟刚刚愈合的脸颊上抽去。

  响亮的声音和吸血鬼被迫偏向一边的头颅看得出这一下的力道并没有任何收束。阿尔弗雷德看了看面前低着头的男人似乎又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有些懊恼,刚刚好些的心情又因为这一个眼神烟消云散。

  “你是在恨我没有转化你,还是在恨我没有告诉你就离开?”

  “这可不该是个问句,亚瑟。”平光镜面后趋于平静和冷淡的蓝色眸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金发男人,伸手拿起被遗忘多时的巨大电锯,按下按钮后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充斥了整个阴暗的小房间。他一只手将电锯狠狠插入墙壁,另一只手用没有怜惜的力道将亚瑟强行拖起来抱在怀里,两颗头颅近到可以说是耳语的距离。

  “我要的是什么。”阿尔弗雷德抱着怀里的人慢慢的往轰鸣的电锯移动着,脚步轻盈的如同刀尖上的华尔兹。看着怀里人突然像明白什么一般惊恐看向他的绿色眸子有一种莫名的胜利感。

  我要的是什么。

  “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亲爱的,亚瑟。”

 

5、多年后来爱人坟前/死去的地方(军人米x军人英,故事接题2)

 安娜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是在周末清晨花园的那个爬满蔷薇藤蔓的墙角边。男人拿着一束鲜艳到晃眼的红色蔷薇,安静的仿佛融入了初春的沉静。

  那里会有什么呢?抱有着强烈好奇心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绕过新建的篱笆,提着裙角靠近男人站着的位置,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立于藤蔓与花朵前的洁白墓碑。小小的少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倒不是说出于惊讶之类的,只是她想起这似乎就是父辈们经常提到的这座纪念公园建成的原因,那位在过去人口中未曾被遗忘的,柯克兰将军的长眠之处。

  站在那前面出神的男人似乎是被这声惊呼惊醒,飞快的转身,蓝色眸子里的警觉在印入那个金色长发的小小身影后转为放松,绷在腰间的手也放松的再次垂下两边。

  安娜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只是又转过头长久得像是要看穿一样的注视着那个墓碑,没有放下手里的花,也没有走。

  他是来吊唁的吗?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安娜想起过往那些吊唁的人通常都是在很多人面前长篇大论一番,说的无非是牺牲所带来的和平以及如何如何珍惜,还有哪些过往的文学加工后的陈年故事。安娜听不懂这些,她感兴趣的只有公园扑腾着翅膀飞走的白鸽,或许现在应该加上面前这个一句话不说也不走的蓝眼睛男人。

  多话是小孩子的天性,安娜也不例外,假装正经了五分钟后终究还是崩不住了,踏着小步子走到男人身边问道:“先生你也是来说故事的吗?”

  男人也没料到这个小姑娘会主动来找自己说话,有些惊讶的偏头看了看她,然后才想起回答问题。

  “什么故事?”

  “就是每次这样过来的人。”安娜生怕自己说不清伸出短短的手臂在空中比划着过去见过的吊唁主持。“都会说这个将军曾经做过什么什么,有着什么什么,我们现在应该什么什么。”

  似乎是被小姑娘说不清却还在“什么”的话语逗笑了,男人镜片后面的蓝色眸子里有一种笑意让安娜看的有点呆。

  “hero我不会讲故事啊。”良久,男人说,“从来都是他给我讲的睡前故事,而我一个都没有记下来过。”

  安娜没有在意男人奇怪的自称,短短的一句话在小孩子的脑袋里转了两圈才明白这个人说的“他”就是长眠于这白色墓碑下的柯克兰将军。

  “那,你是他朋友吗?”安娜问:“父亲说柯克兰将军很厉害,你是他朋友你也一定很厉害吧?”

  “我?”男人笑了两声回答:“hero我当然很厉害,体能训练方面这家伙可从来没赢过hero我,不过啊……”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像是要随时飘散在清晨的空气里。

  “还不够厉害,不然也不会在这里。”

  安娜歪着小脑袋消化了一下也没太想通话里意味索性不去想,小孩子的直觉让她从男人身上觉察出一种经过岁月沉淀了浮躁的宁静,而父亲说过,这种人通常都是经历了死亡——亦或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失去。

  “那你为什么不把花放下呢?他们来的人都是把花放在那里就走了。”安娜指了指墓碑面前那些前些天送来的已经枯萎的鲜花。

  “因为放下了,就要往前走了啊。”

  “可是总是要走的,叔叔你不可能准备在花园站一辈子吧。”

  男人愣了一下,偏头看了看身边又蹲下来看蝴蝶的小孩子,有些释然的笑:“他也是这么说的。”

  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带动着公园高大的杏树沙沙作响,安娜小小的惊呼一声站起身,刚刚花丛里的蝴蝶被风惊起接连一片飞过被露水净化过的空间,像是一条微亮而低调的河流消散在湛蓝的天空。

  “果然还是他比较厉害。”男人看着飘飞的树叶似乎想起什么画面低头笑着看着墓碑。“hero总想着超过你,以为超过你就可以挡在你前面,以为职位高过你就是第一,可是做不到的还是没能做到。”

  “我有在反省哦亚瑟。”男人蹲下身子抚摸着洁白的墓碑像是抚摸着爱人的脸颊,“如果我当时足够强大会不会就不用那样呢?但是你说过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成就最后才是英雄。”

  “你看,hero我记得不得故事,可这些我都记得。”

  “每一句都记得。”

  就像每一寸回忆雕刻在并不长远的生命长河里,不曾随着时间和风化而消逝,但也不曾成为枷锁和困扰。只是和在那黑暗中充当光明的信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面朝着现在不用虚假想象真实存在的世界。

  有着在花园中无虑玩耍的孩童的世界。

  安娜没能理解男人突然自言自语的话,当她知道亚瑟这个名字和柯克兰将军之间的联系也是很久之后,现在的她只是疑惑着看着男人俯下身子亲吻了墓碑,放下了手里那束仿佛拿了一个世纪的花。

  “你要走了吗?”她问。

  男人笑着看着她绿色的眼睛说是的。

  以后的很多年里安娜一直在想,那天那个再也没见到过的男人离开花园的背影应该用怎样的词句形容,却总是无法说出口。

  直到再一次从病榻上的父亲口中听到过往听过无数百遍的故事时才恍然大悟,那个背影就像故事里柯克兰将军离开营地前往战线的背影一样,坚毅,没有流连却没有放下任何的背负。

  而她也未曾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

  

6、今天也在筹划着如何温柔的杀死你(黑道米x卧底英)

  “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的坐在皮质办公椅上,几个单薄的词句组成的话语凝固在不安分的空气里,隐藏在平光眼镜后面的眸子忽闪忽现读不出神色。桌前站着的几个负责情报的人员面面相觑,又忍不住开始躲闪生怕这个才上台不久就已残暴著称的新BOSS在看着自己。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马修知道这时候的阿尔弗雷德谁都没看,也什么都没想。他只会沉默着看着这些人在压抑的气氛下猜疑陷害推卸——说是一种不单调的娱乐手段也不为过。

  时针的声音在紧绷的空气中都快摩擦出火花,一旁被强迫坐在软沙发上多少有些坐立不安,又勉强可以称得上当事人的粗眉男人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氛围捂着身上还沁着血色的绷带站起了身。

  “算了,也可能是俄罗斯人那边有新的线人拿到了情报。”亚瑟强行忍住了涌入口腔的血腥味有些在意的补充道:“撤离的时候看到了胡子混蛋那边的人,可能是地下联合。”

  “虽然这么说也不是就能杜绝这边出问题的可能性。”阿尔弗雷德偏偏头向站在门口的人做了一个滚的手势,自然而然的走在亚瑟身边微低头带着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担忧看着他。“亚蒂你可是差点死了,就因为这帮蠢货可能泄露了一个小小的情报。”

  “也没有那么夸张啊。”亚瑟有点无奈的拍了拍如同大型犬一样埋在自己颈边的男人,男人天生怪力的双臂环在他刚刚潦草处理过的伤口上疼的让他有点站立不稳,不过在看到蓝色眸子里充斥着难得毫无掩饰和真诚的难过后生理上的痛苦早已烟消云散。他只能勾起满是伤痕的嘴角安慰着苍白的词句。

  “那些俄罗斯人太粗暴了。”阿尔弗雷德声音倏地低沉下去,单薄呼吸的热气抚过亚瑟裸露出来的肩膀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气温像是也一起低了几度让人有些发冷。

  “如果让亚蒂你死的这么痛苦的话,hero会自责的。”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这句话像毒蛇一样黏腻而恶心的攀附上亚瑟的心脏让他几乎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拉开确认他的表情。这个几乎算是他从小带大的男人是个隐藏在阳光下的怪物他早已知道,不过刚刚那句突兀的话语像是利刃划出狰狞的伤疤,阿尔弗雷德猛然收束的手臂让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生理心理上的疼痛有如长满倒刺的藤蔓缠住亚瑟的手脚倒扣入血肉,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抱怨的资格。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一开始也没有过奢求原谅的心理,温柔让他无所适从,反而是疼痛的真实感更加安心。

  “亚蒂?”似乎是因为面前人长时间没动静而感到不安,阿尔弗雷德扳着他贫弱的肩膀拉开距离直视着那张在记忆里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娃娃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还好你回来了。”

  “……恩。”他勾勾嘴角说出了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谎言——“我不会走的。”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里充斥了简单易懂的满足,下一秒又像想起什么,认真的情绪在湛蓝的眼睛里沉淀下来。

  “最近我怀疑有警方的卧底,亚蒂你有头绪吗?”

  一瞬间的恍惚让亚瑟愣了一下,几乎是在半秒中内就调整好了情绪如同往常应对所有问题一样沉稳的回答。

  “没有。”

  “是吗真可惜。”阿尔弗雷德扶了扶有些滑落的平光眼镜,“我还以为曾经作为警察的亚蒂会有察觉。”

  “毕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早就脱离关系了。”亚瑟带有着无奈和抱歉苦笑了一下,或许还参杂了些其他意味或许阿尔弗雷德也是,不过他没有深究的必要,就像是针锋相对的一场博弈终会有赢家输家,只是执子的人不是他。

  “我先去休息了。”这是亚瑟离开房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你觉得呢?兄弟。”

  “……”马修无奈的歪歪头:“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而这不是第一次或者说已经常见到不在惊讶,分配到柯克兰的任务总是会多或少的有些意外,然后审问安慰熟悉的套路早就习以为常。这种时候他才会感受到自己透明体质带来的好,至少双方都不会觉得太尴尬,虽然他很怀疑阿尔弗雷德知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看着自己兄弟的玩味与沉默,马修颇有些无奈道:“不是什么致命伤,大概恢复期不过半个月。”

  “我记得半个月之后我们跟西区有一次毒品交易吧?”阿尔弗雷德眯眼笑了笑,整个人充斥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是的。”马修叹了口气:“那里是王耀的地盘,毒品交易是绝对禁止的。”

  “那就告诉他,这次交易的地点时间,像上次一样。”

  阿尔弗雷德低头轻轻抚摸着办公桌上的相框的边缘,金发粗眉的男人抱着一个金发男孩在画面里笑的宛如暖阳。

  “这次我会很温柔的,亚蒂。”

  

7、无限循环于爱人的死(人类米x人类英)

  亚瑟怀疑自己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或者说自从这一切发生之后就未曾有过黑夜,整个时间空间大抵已经错乱,但这种说法又太荒谬。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实的只剩下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和血流声,以及不差于那些声音的恐惧和愤怒。

  如果说有什么比濒临死亡更加不能接受大概就是已经死去的爱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切与其说是倒回不如说是还没发生,真实到他以为之前痛苦的全部真的都只是错觉。

  总是会有希望的。

  蓝色眸子的恋人总会这样对他说。亚瑟想会不会是这样的他再次成为了上天的恩赐才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拾起他绝望的心脏。

  直到他的身上又一次沾染上鲜红的点缀才知道,一切都是绝望。

  他生活在这个城镇里,说不清什么时候,说不清大小。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又或许只是相似。城镇不大,每走几步都能看到回忆的印记,城镇也不算小,他用了数不清的时间却都没能走出去。

  只是贯穿在每一个熟悉的巷道,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横在自己面前说着“hi”。

  ——又来了。亚瑟听到的声音这么说。

  阿尔弗雷德,他的恋人,逝于雨天的一次意外车祸,现在正第三百六十七次在他面前说着“hi”。

  第一次以为是恩赐,第二次以为是可能,第三次以为是渺茫而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放弃希望确实是一个奇迹,亚瑟想,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过于正能量的人。

  只是即使这么久,情感依然不是器具,每一道伤疤还是一层叠着一层在最柔软的部位划开结痂,深不见底。

  他们会相遇在这个城镇的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重新开始。或许是麦当劳前的一次碰撞,或许是地铁上的一次拥挤,或许是工作上的一次会议。亚瑟想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他们可能已经把恋人所有的相遇方法都尝试了个遍,尽管每一处都会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但每一次相同的看到他蓝色的眼眸就觉得这都不再重要。

  然后所有又将终结在那个雨天的马路中央。

  他不是没有试图拯救,告诫,阻止,逃离,但就像一个巨大的圆环,环环相扣,不可逆转的流动着。

  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这两样已经被编入世界法则,他们会相爱,他会死去。

  不是没想过用自杀逃离,但是这是犯规,那个声音这么说。

  那规则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担忧的抱住自己的恋人说你在不安什么?

  亚瑟只是空洞的看着面前的虚空问那个声音,规则在哪里?

  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和地面令人心悸的摩擦加上泥水飞溅和如同浓墨般泼洒的血腥。无论多少次都会惊恐的面容和收缩的绿瞳——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和突如其来。

  在发生的一刻他试图去拉住阿尔弗雷德自己去可笑的挡住迎面而来的车,而他的恋人又会在那一瞬间转身护住他,本该是不会发生的事情,阿尔弗雷德一直能坐到很多他做不到的事情这点亚瑟早就知道。

  这样是不行的啊。那个声音说。

  亚瑟睁开眼,看到阿尔弗雷德有些好笑的把他扯回来问你为什么总是要走我前面呢?

  这是第多少次了?

  他咒骂过上帝让他显得不剩太多信仰,也曾反省过是不是自己做过什么值得处罚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想法总是没有结果,那个声音没有回答的规则。

  狭小房间的墙壁上写满了计数用的红色数字,亚瑟脱掉染血的风衣在角落写上一千三百二十八。

  还不够,那个声音说。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你的痛苦你的偿还你的绝望。

  “还不够。”

  “亚瑟你在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咬着可乐的吸管满脸好奇的凑过去盯着自家恋人刚刚走神的脸。

  十指相扣的温度感染到了血液的因子里,他贪食迷恋的因子。

  “没什么。”亚瑟摇摇头。

  是放不开还是不愿放开,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实。

  “还记得hero今天晚上的提议吗?交往纪念日。”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略显迷茫的脸有些赌气的鼓起腮帮子,“总之hero又准备一个惊喜就对了啦,老头子只要乖乖跟在hero后面走就好了。”

  “就在对面。”戴眼镜的大男孩牵起自家恋人的手连雨伞都不想打,兴致冲冲的走向对面建筑,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恋人满足到溢出的爱意。

  “过个马路就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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