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向摸鱼段子,脑洞来源于昨天一个非常谐的梦(然而写的并不谐dbq
我没有相声演员的天赋
*我终于还是对游了下手了…………ooc高亮,请谨慎食用
*谢谢所有阅读的小天使们!!!
洗衣事故
进来的时候走的是窗户。
落地很轻巧,像是猫咪落下的声音,大概是出于礼貌考虑也会在踏上地板前除掉鞋袜。弄脏别人家地板不是什么美德,但是对比起深夜侵入别人家这件事,也不知道前面所述的那些做法到底是在讲究什么。
屋里没开灯,人影走过的地方木地板吱吱呀呀。藤木游作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看着那个人影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移动到他的衣柜前蹲下来。
黑暗中的房间主在心里默念。
一。
抽屉被打开,翻找衣物的声音窸窸窣窣。
二。
动作略微慢了下来,举起的手上拿着一件类似外套的东西。
三。
人影又有了动作,大概是准备替换掉身上的衣服,动作才只做了一半。
“啪。”藤木游作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光线猛然从头顶倾泻下来,不算大的房间被整个填满无处遁形,好巧不巧蹲在房间正中间那个衣柜前的鸿上了见被突然地强光刺激到眯了眯眼,下意识抬手去挡住额头。
更像猫了。藤木游作想。
被抓包的人毫不意外,自然而然的站起身,坦坦荡荡的望向另一个人的方向,如果不是手里还抓着一件校服外套,几乎真要相信这人只是半夜进来做个客的了。
那人衣服颜色因为浸泡过水而深了一个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就连发梢都久违的柔软下来,好在没有往下滴水,大概也是出于礼貌进屋前处理过。
旁边的数字钟变换了数字,发出整点的滴声——凌晨三点。
“那件我明天要穿。”藤木游作说,他走上前接过那件外套随便的抛在旁边,代替侵入者在衣柜里翻了起来。
鸿上了见也由得他自己去找,乐得清闲的退到一边等待。
半夜有人进来偷自己衣服不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但藤木游作这人总是很怪,对于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他都一并收纳,前提是那些正不正常的对象都是鸿上了见。
就像最早对付汉诺的嫉恶如仇到得知他身份后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反转,好像豹子成了猫,但豹子就是豹子。
他想起上周那场意外,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那双绿色眼睛,没有火焰,没有声音,一切好像在冰川燃烧在真空敲击。坚定又虚假,久而久之还从那毫无波澜的面孔下窥得一丝和那人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委屈。
豹子就是豹子,他想,豹子是不会变成猫的。
那是他们这次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藤木游作翻了有两分钟,至少有三套相同的校服外套被他扔到了一旁。
先是觉得这人的衣品问题实在严重,后又觉得既然有这么多一样的为什么偏偏指定刚刚自己拿的那件要穿。
想不明白,他从来都想不明白藤木游作。
“这件应该可以。”也不知多久,总算从柜子角扒出来一件灰扑扑的连帽衫,递在他跟前。
初夏的天气不算太冷,但湿漉漉还带着腥气的衣服黏在身上实在难受,鸿上了见也没跟他客气,接过衣服一抬眼却看到那个高中生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也不是说在面前换就不可以,只是经过了上周的事情之后,总觉得哪里都有点奇怪。
说出来反而会让气氛变得更加糟糕,他干脆三下五除二脱掉了湿衣,将连帽衫套了上去,明明是干净衣服却还是闻得到一股热狗和咖啡的气息,鬼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不过也不令人讨厌就是。
“裤子要吗?”
“……不用了。”
藤木游作问的自然,好像是同居很久一切都顺其发展的恋爱关系,但其实连同居都没有,后者更不用谈。
如果真的有,他此刻想的就应该是房间里有一张床,而不是这人家里小的一眼就能看完到底有没有洗衣烘干机。
“只有洗衣机。”看穿了他所有想法的高中生说:“如果你可以等他晾干,明天是晴天。”
在这里再多待上一天,鸿上了见不是很能接受,如果不是恰好路过了这楼下他也不会鬼迷心窍的跑上来偷……不,是借一件衣服,当然是会还的,就在明天悄无声息的送进来再悄无声息的走,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不过被这个深夜不睡觉,毫无高中生正常作息的人抓包了显然是计划外的变化。
“楼下应该有投币洗衣房吧。”深夜的入侵者问。
“有。”
得到肯定后的鸿上了见毫不犹豫的就抱着湿衣服走向玄关,然后又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但是你不能去。”
前面人停下了脚步,他眯起眼睛,危险又生硬地问道:“为什么?”
藤木游作好像没感觉到空气的变化,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说话间手里多余的校服已经被他套在了身上,睡衣折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然后拿着另一件衣物走上前去与那人并肩,用一种明天吃什么的语气说道:
“因为你没穿裤子。”
“……”
洗衣机里的衣服随着轰隆作响的机械声转的天南地北,鸿上了见穿着藤木游作的连帽衫和长裤靠在洗衣房的侧边,最终还是妥协了。
反正都是投一次币,不如两件一起洗了正好。
就是不知道那个高中生大晚上不睡觉非要跟下来干什么,洗衣服又不是决斗或者约会,非要两个人才能做。
“我怕你把我衣服偷走了。”藤木游作解释道:“这条裤子我明天要穿。”
鸿上了见觉得这有点无理取闹,且不提他偷衣服做什么,其次既然是要穿干嘛非要塞过来。这人做事前不搭后,就像上周明明是在探讨关于那个滥用ai的新公司情况,却突然毫无逻辑的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起那件事他又头大,旁边高中生毫无保留的目光又让他心烦意乱,每一个外界因素都成了导火索,包括衣服上属于藤木游作的气息也让他百爪抓挠不得安宁。
“你看起来有疑问。”
沉默太令人心慌,前任汉诺的领导不愿意失去主动的地位,先开了口。
“三点。”穿着校服的少年竖起手指:“我有三点疑问。”
本意只是想岔开话题,结果又莫名开启了三点实在有种自己砸自己的感觉,那边才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问。
“第一,你为什么会深夜三点出现在我家。”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深夜强闯民宅的鸿上了见答的理直气壮。
“因为你穿着我的衣服。”
“……”正扯着兜帽旁线头的人觉得自己突然没了底气。他不是很容易就被说服的人,但穿着别人的衣服也是事实,只是这种认知突然被对方强调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拒绝。
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潜入了那个公司,破坏了他们ai实验的系统。”
第二次妥协,毕竟怎么说也是借了衣服,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冷言冷语确实不够礼貌,不能接受这点的前汉诺领导秉持着互换的原则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想到警报系统刚刚升了级,和情报里不太一样,用了点时间破解管道程序从那边出来的。”
言外之意是这身狼狈的样子是由于脱出路线的变化,至于里面的其他遭遇只字不提。
“去你家是因为刚好路过,如果你确实想知道原因的话。”
藤木游作表情有一点微小的变化,说不出来,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应该属于高中生的朝气,但这问题得归结给谁?
得归结给我,了见想,初次见面他还是像个小孩的。
能够百分之百保证,“刚好路过”并不是游作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实话。
就是返回家中刚好路过这条街,刚好抬起头,刚好看到那个人窗户明晃晃的架在眼前,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刚刚好,一切都没有预谋,所以一切都没有意义。
包括上周床上那场意外也是这样。
虽说不够满意,但也算是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藤木游作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他一向朝前看,于是选择了下一个。
“第二,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去。”
这个问题有来源有根据,尽管想要回避,但所有事情还是和上周那个时间点关系无比密切。
确实,了见上周到游作家来了一趟,目的就是商谈如果对付那个公司的事情。曾经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一年有余,但觊觎AI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于是前LINK VRAINS的英雄和前汉诺的领导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协定,由他们两个在暗地里配合解决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或机构,长达一年的时间以来,都是这样。
但问题出现在了上周。
普通的合作关系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没有什么取而代之,打破了就是破了,其结果是消失无踪,所以他才一个人潜入了公司。
但这些没有必要说,只是借了一件衣服,回答一个问题就够,合作关系的基础是交换。
“我已经回答过一个了。”鸿上了见理直气壮。
“洗衣机投币是我投的。”藤木游作言之凿凿。
“……”鸿上了见无言以对。
潜入那个公司时没带钱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但是谁知道在这个科技如此发达,vr空间遍地走的年代还存在这种不投硬币就不给工作的老式洗衣机,这非常不科学,只要和藤木游作扯上关系,鸿上了见日常里所知道的所有常识都得崩溃。
“我没理由带一个高中生一起冒险。”没有其它理由,前汉诺领导选择信口胡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为什么不?他们心知肚明,但又假装一无所知。
“那你有理由半夜打扰一个高中生的充足睡眠,可能因此而损失几厘米身高。”
“放弃吧你不可能再长了,而且你电脑是开着的,说到底根本就是在通宵吧。”
了见毫不犹豫的戳破了这个未加掩饰的谎言,游作一脸“被你看破了”显得非常刻意,说到底他根本没准备藏。
但很难再长上几厘米的高中生自然也不会说,他并非通宵而是失眠,整整一周敲打着代码不锁门不锁窗等人光临,却没有任何人来,别问他为什么不用通讯工具,自然是发过。
已读,不回。
前汉诺领导每天要处理的信息多的吓人,还要拟定策划组织部署,偶尔漏一两条——也是不正常的。
藤木游作想过打电话过去,但对方总在服务区外,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就已经在潜入任务了,但为什么电话圈外短信还能秒读,大概真的是个迷。
凌晨三点半,陪不知道如何称呼关系的对象站在洗衣房等待衣服洗完,怎么看都像荒诞日常,谜题还不止短信一个。
他偏头看看旁边人因为打湿而软下来的发梢,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之前散在床单上似乎也是这个样子。头发往下,眼睛,锁骨,撩起的衣摆,摊开的外套,都是柔软的。
不同于Revolver的尖锐张扬,或者说不同于全世界关于那个前犯罪集团首领鸿上了见的认知,藤木游作眼睛里的世界总是不大一样。
所有人说世界是色彩斑斓他看到的只有黑白,所有人说汉诺十恶不赦他看到的只有一个鸿上了见。
当然认知也是会逐渐递增的,就像从一开始的“想和你一起开辟新的道路”单纯想法,直到上周怎么就先斩后奏更进一步,可能什么变了,也可能根本没变。
说得清,道得明,AI都做不到这点。
而那天之后这位前汉诺领导就选择了失踪,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游作愿意相信就是因为这件事,因为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同时陷入了这个无解的谜题,彼此还是有联系的。
互联网也找不到答案,他思考了整整一周,而那个时候了见正在和管道系统做斗争,这样想来好像都是在和一个必定会被他们解开的简单程序周旋。
结果显然是两人都不负众望都解开了,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左一右站在洗衣机的旁边,马路上一点光也没有,时间刚刚过了三的一大半。
该问还是得问。
“第三。”藤木游作开口,声音坚定的让了见觉得不妙。
前汉诺领导刚打开一个易拉罐,一周的潜伏实在消耗体力,他急需一点补充能量的东西,以慰自己的五脏六腑,但目前这个深夜洗衣店的陪同者没有给他安然喝水的机会。
“上周的事情你怎么看的。”
一口水差点没有咽下去,良好的仪态修养使鸿上了见忍住没有咳嗽出声,他花了大概三秒才平复情绪,然后捏扁了手里的易拉罐。
该来的还是会来。
发生的就是发生了,说不出是谁的问题,或者说在他们两关系中不能谈问题,因为这两个人身上处处都是问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发生那场意外。
也许称呼为事故更为妥当,从气氛开始的一次谈话事故,衣服事故,思想事故,处处都是事故,但他确实是没有拒绝,这点毋庸置疑。
“不怎么看。”了见说。
高中生沉默了一会。
今晚一方给出的答案总是不能使另一方满意,这与他们平日里讨论计划时正好相反,像是两个木桶的短板拼凑在了一起,谁也摸不清谁的高度。
“你同意了。”一分钟后,游作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我妥协了,鸿上了见在心里反驳没说出来,妥协了,这和同意还是有所差别,但是这个妥协不是指对游作,说真的如果只是简单的被“妥协”,十个藤木游作也做不到。
妥协的对象是自己,并且永远只可能是自己,这是汉诺骑士的尊严,造成的后果就是他没有拒绝,是了,从这点上游作说的并没有错。
他确实同意了。
两个人做出来的的事情谈一厢情愿都是作弊,就像发出的决斗邀请也一定要对方接受了才能成立,他们毫无疑问是资深决斗者也深谙此道,因此在这里隐瞒并无必要。
“是。”他干巴巴的吐出一个字,洗衣机发出了完工的光芒,都快要把这个回答盖过去。
鸿上了见拿出衣服,快速的放进了头顶的烘干机中。
这段谈话没有任何营养,也解决不了问题,要放在以前可能会直接说“没有下次”或是“这不代表什么”这样伤人的话,但不是在今天,不是在这个包裹着身躯的衣物都是别人的,这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
这样说服自己没有任何益处,其实只是还需要时间而已。
所以他才一个人潜入了目标公司,事实证明一周时间用来厘清一段关系远远不够。短信当然可以看,但是潜伏的时候接电话也太明目张胆,就一个都没接。
答案其实已经给的很明显,从秒读的短信,从他在手机系统看到藤木游作在线,从他翻窗户落地的时候就已经给出了,不过高中生还没领会到而已。
哪有那么多鬼始神差,分明是不小心就绕过来了,手机又没坏,叫谁来接应一下都行,还白白跑了三个街区。
然后在上世纪的洗衣房看着旁边人面无表情的纠结。
藤木游作是个聪明人。
这是个肯定答案,不然无法成为拯救LINK VRAINS的英雄,对于了见的事情上他一向敏锐又迅速,显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没有必要一定是我这里吧。”
“……”鸿上了见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高中生的思路跳跃,他所熟知的同龄人就这几个,不找他难道去找财前葵吗?前汉诺领导穿女装上街这种事不会发生,不可能发生。
再说了翻一个女孩子家的窗户被报警抓起来都不奇怪……扯得太远,说到底他根本就不会去财前那边,他根本不会去其他人那里。
一开始就只会去藤木游作家而已。
“不过我很高兴你来了。”停了半刻,高中生突然接续道,他转头看向旁边人,洗衣店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窗外的蝉鸣。
“……看来你并不介意深夜打扰。”
“不,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防盗系统就启动了。”
“你关闭了?”了见有些讶异,虽说他不觉得小小的防盗系统可以绊住自己的脚步,但是他同样也不认为游作对于自己的来到未卜先知。
“……他可能坏了。”藤木游作想了想,决定把自己无意中看到对方在楼下站了半个小时才开始爬楼,自己就是那个时候关掉了系统的事情咽了下去。
“系统太不稳定,你需要重新编程。”了见提醒。
游作表示赞同,他已经把对方重新编入了窗户,乃至所有入口的白名单,如果对方下次还想要这样非法入侵的话。
“你也可以来帮我修改一下。”他说。
前汉诺对这个举动有些意外,姑且不论把自家系统给别人修改是有多大条,他也不认为前Playmaker连一个防盗系统的都搞不定,这个借口过于蹩脚。
不过他没立场指责对方,毕竟“碰巧路过”也被对方识破了。
两人在对方面前都破绽百出。
于是了见决定跳过这一点,直接回答他:“下次吧。”
谁也不清楚下次是什么时候,下次的意思就是今天不行,窗外天都开始蒙蒙亮起,指针已经开始指向四。
情绪和时间一样有限,这个漫长的夜晚还是要不明不白的结束,明天一个要上学,一个要回去补觉,如果上周那场事故的遗留问题真这么好处理就不是问题了。
游作倒不觉得有什么,下次就是下次,下次就是还有一次,对方不来自己去找他也行,了见惯用的几个据点他都摸熟了,直接登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或许自己去走窗户也不错。
两人各自有所思,在沉默中迎来四点。
夜幕后透过的光已经折射进了这个简陋的洗衣房,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就算是烘干这也太久了,更何况那旁边的灯就一直没亮过。
“难道……”
鸿上了见觉得不妙,虽然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上前打开了烘干机,和刚才一样湿漉漉的衣物还躺在中间,毫无动静。
“……”
“看来是坏了。”藤木游作反应迅速,飞快的把烘干机前后都检查了一遍,无论怎样触碰都没有反应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两个人守着坏掉的烘干机站了半个晚上……这种蠢事。
说出来令人哭笑不得,但事实就是观察力极为敏锐的两位也没能及时发现这个老旧烘干机早已罢工,专门跑来一趟消磨了整个夜晚,结果一无所获,可以说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洗衣事故。
门外开始有了行人和车辆,清晨的声音让熬夜的两人都有些耳鸣,窗外初生的光透进来,藤木游作没骗他,今天确实是晴天。
“我还是帮你拿上去晾干吧。”高中生说。
洗衣房的烘干机系统是连在一块的,一台坏了肯定没其他好的,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做义工修这么个系统。
了见看着湿漉漉的衣服非常头疼,早知道选择晾干不就好了,白白废了这么多时间,虽然也不算是白费,但始终还是很头疼。
他能编写出毁坏网络的程序,他能翻转一盘毫无胜算的决斗,但他不能使湿的衣服瞬间变干,就像他不能使上周的事情一瞬间得到解答。
“你先穿我的衣服回去吧。”游作说。
毫无疑问,这是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如果真的失联24小时自己家的信息会爆炸,天也快亮了,他这样上街被他人认出来也不妙。
虽说把衣服落在这边令人有些不安,但此刻折中也只能选择这个办法了。
前汉诺领导没再和他客气,拉上了借来衣服的兜帽,将还未完全干的头发和脸遮的严严实实,大致说了一下我之后会还你的,拉开门正要走,又突然停了下来。
半晌才开了口,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斗争。
“裤子需要现在还你吗?”
“?”
了见有点冒火,他也是开门突然想起对方之前说“今天要穿”这件事,这边是公众场合,要提起实在犯难,但如果因为他借走了衣服导致高中生被扣风纪分那也不太好。
结果对方脸上完全的疑惑让他总算明白了那句话根本就是顺口一说。
“我有换洗。”游作打脸飞快,全无愧色。
“……”无话可说的人直接推门走了。
高中生抱着洗衣篮,在店里站了一会,刚刚被关上的门上还有铃铛叮咚作响,他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也拉开门跑了出去。
了见刚好过了马路,带着兜帽的背影印着闪烁的红绿灯,他刚上人行道,这边就变了红灯。
游作停下脚步,两人中刚好隔了一条马路。
幸好路上没车,还能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初阳洒下来,此刻才有了今夜事故结束的意识,正因为结束才显得真实可信。
就像上周的事情,就像走窗的不速之客,就像洗衣的事故,就像胸腔的所有翻腾,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他将要说出口的那句话。
“衣服口袋里有钥匙。”
对面人下意识摸了摸连帽服的口袋,大概是找到了他说的东西,缓缓停下了脚步,听着马路那头人的下半句。
梦是无因无果,但一切有可能的东西都不会是大梦一场。
答案的确需要时间证明,但反过来说有了时间一切就都会有答案。
“下次来就走正门吧。”
END